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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罗素,一个失却诚敬的可怜悯者
文章来源: 时间:2016-09-07 浏览量:3893
  不能不说唐太宗「除隋之乱,比迹汤、武;致治之美,庶几成、康。」「自古功德兼隆,由汉以来未之有也。」(《新唐书·太宗》)但因其治世学问有失诚敬,而多为后世讥笑。
  公元一千一百七十一年十一月的某天,金国皇帝金世宗完颜雍当着满朝文武官员说:「唐太宗是一位有道明君,却对高宗说:『你对李责力 没有什么恩德,所以我现在故意把他调出去任地方官,待我死后你立即将他调回做宰相,他会从心里感激你,效死于你的。』作人君的人,有什么必要玩这种虚伪的手法呢?受了父亲的恩惠,能不报答儿子吗?故我使用臣下,惟以诚相待。」金世宗一席肺腑之言,赢得了满朝文武大臣山呼「万岁」。又过了一十五年的寒冬某日,金世宗完颜雍再次讥讽唐太宗「吮疮剪须,皆权谋也」(《金史·世宗》)。
  具有「小尧舜」美誉的金世宗嘲讽唐太宗也就罢了,可是连那以昏庸著称的大明万历皇帝竟也毫不客气,拍案而起,怒斥:「唐太宗胁父弑兄,家法不正,岂为令主?」一脚将贞观二十二年踢出了华夏五千年历史之外(《明神宗实录》卷一百九十五,万历十六年乙丑)。
  治世学问讲究诚敬,其他学问则更要如此。因为学问大海惟信能入,而信全凭诚敬。无所诚敬,则无所信,无所信就无所学,故「莫不尊师贵道」(《后汉书·孔僖传》)。正如常言:「一分诚敬,得一分利益;十分诚敬,得十分利益。」
  是以,净土宗之印祖反复叮咛学人务必「竭诚尽敬」。
  众所周知,东坡居士曾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识庐山真面目,并非身在此山中,而是身在庐山心在云,不得诚敬之故也。
  东坡居士在史学上的定位应该是儒学、道学、佛学以及文学艺术诸方面大家,但实在不是学儒、学道、学佛的实干家。虽说居士学问有高山大河之势,千年艳羡,但仍难免世智辩聪之嫌。因此,有谚语斥之:「古不学苏东坡,今不学梁启超。」
  记问之学难以为人师。居士才高,不免自狂,有失诚敬。平日说得多做得少,说得到做不来,因此而未得大丈夫之真实利益,落了个生死凡夫之结局。
真学问不在形式,在于实质,在于诚敬、老实、真干。
  会说不会干,不是真学问。
  古有中国苏东坡,今有世界罗素伯爵。
 
  出身名门望族的罗素伯爵,究其一生,是极具了黑色戏剧之幽默的。
  作为家庭出身背景那么好,几代都享受政府恩荣,祖父曾两度出任英国首相的罗素伯爵,不但不感恩政府,还老是和政府过不去,因此动不动就来个逮捕入狱,或者被政府强行拍卖家私作为罚金等等,简直是斯文扫地。年轻不懂事也就罢了,都九十岁老人了还领头闹事出入监牢,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身为世界著名哲学家之罗素,居然没有因为其哲学著作获过任何奖,而从未写过任何文学作品、情妇一大串、婚姻乱糟糟的风流才子之罗素,竟然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竟然是《婚姻与道德》;作为学界泰斗之罗素,一生从未曾在学术界担任过任何公职,却于「和平主义运动」中担任了「拒服兵役联谊会」代理主席、「核裁军行动委员会」主席等;在全英国闹不团结,在家庭搞分裂的罗素,却成立了「罗素和平基金会」组织,活跃在政治舞台上,行情还一直看好……
  好像罗素想得到什么,却偏偏就不什么罗素;不想什么,却偏偏又什么了罗素的。那句「有意栽花花不活,无意插柳柳成荫」的中国俗话,好像因了英国罗素伯爵才更有足够理由得以成立,冲出国门崛起于世界鸟语之林。
  这是否也算「罗素悖论」又一经典案例呢?是否是那古老「往昔之井」一直在遥控着罗素呢?
  话说回来,这么一位在矛盾尖锐冲突中穷折腾之罗素伯爵,却出人意料地长寿。不少人盼着罗素不得好死,可是他老人家身子骨却硬朗得很。盼他不得好死者,都盼得不耐烦而翘过去了,直到公元一千九百七十年二月二日这天,罗老才终于以九十八岁高龄,在家中慢腾腾地闭上了他那对亮晶晶颇为淘气的大眼睛……以中国人所谓寿终正寝的吉祥方式,告结了那「生来便是一位招惹是非的人物」之大性命(《罗素与中国》第一六三页;冯崇义著,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一九九四年北京版)
  于是,「罗素研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历史时期。研究家想怎么罗素就可以怎么罗素了,罗素再也不能以「罗素有话说」为理由而出面干预了。
  罗素生前,「罗素研究」就已经风靡全球。一九六四年居然有人预付二十五万美金巨款定购罗素藏书、手稿、信件等,以建立罗素档案馆;许多辞书皆誉罗素为「当代最杰出的哲学家」等等……罗素盛名之隆,由此可窥。
  久负盛名,一向不甘寂寞,积极入世,作为贵族知识分子的罗素伯爵,自然就时常染指「罗素研究」。其中,最为幽默的是那部令罗素都拍案惊奇之作——《罗素哲学》。
  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有好事者邀请到世界各地对罗素哲学感兴趣的二十一位哲学界名人,以分工合作方式,就罗素哲学展开全面阐释,并以《罗素哲学》为题结集出版。然而,罗素在读完其书稿后,大跌眼镜——罗素总算是被雷倒了一次。
  罗素万分震惊地发现:这些同行们,居然有半数以上错解了他的哲学思想!
  罗素立马板起那张素有大师之称的脸面,拍案而叫:「我逐渐所形成的看法几乎普遍为人所误解!」(《我的哲学的发展》第一二页;罗素著、温锡增译,商务印书馆一九八二年版)
  为重申和解释其哲学其思想,罗素不顾年迈,伏案上书,振臂疾呼,于一九五九年在伦敦出版了《我的哲学的发展》。
  其实,作为哲学家的罗素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一惊一乍。罗素应该清楚,认知一个普通人都是很难的事情,何况认知一位哲学家呢?更何况是集哲学家复杂之大成之大罗素呢?再说了,有古以来又有谁的哲学思想能逃得不被人们误解的宿命呢?
  始终坚信人的存在是一种错误,而却将这一错误顽强坚持有七十二年之久的哲学家叔本华,于一八六○年健康日益恶化,想必是知道自己那哲学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无奈而作悲愤言:「想到不久以后我的身体将为虫豸吃光,我还能忍受;但是,想到那些哲学教授们蚕食我的哲学,使我不寒而栗。」(《哲学的慰籍》第二○○页;阿兰·德波顿著、资中筠译,上海译文出版社二○○四年版)
  被恩格斯美誉为处在人类辩证思维较高发展阶段上的佛教徒(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版第二○卷」《自然辨证法》,第五六五、五六六页),鉴于如此现实,自阿难尊者始,不创造不发挥,不加自己任何见解,智慧地采取代代相传的「复制式」教学方法。所以,佛门中人颇有底气地常说:「佛法无人说,虽智莫能解。」即便如此,误解佛法的依然大有人在。
  赵朴初老当年曾说:
  胡适当年写《中国哲学史》半途辍笔,就是不懂佛学写不下去了。还有一位我国当代著名的史学家,早年曾对佛教文化采取过虚无主义的态度,但到了晚年他开始系统地钻研佛经,表示自己需要补课。这位史学家对人说:「在中国历史上佛教和文化关系如此之深,不懂佛学就不懂中国文化」……
可是现在人们还是不重视研究佛教,把它看作粗俗的宗教迷信。
  现在许多人虽然否定佛教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可是他一张嘴说话,其实就包含着佛教成分……如果真要摈弃佛教文化的话,他们连话都说不周全了(《爱心中爆发的智慧》第五、六页;多识仁波切著,兰州大学出版社二○○五年版)。
  「《道德》八十一章,注者三千余家。」(《 四部要籍注疏丛刊·老子·前言》,中华书局一九九八年版)尽管有些夸张,但足见老子被人误解到何种程度!至于大成至圣先师孔子,那就更不用说了,恐怕他老人家在人类历史上是最容易遭遇误解的圣人,两千五百年来反反复复蒙受「批判」而无断焉。
  误解别人,被别人误解,在哲学思想界乃至一切学术、宗教领域几乎成为了定律。好像某种学术思想或者宗教教育不曾被人们错解过,那么就不能成为一种正规学术思想或者宗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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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们人类世界会遭遇如此之大尴尬呢?
  真理至简。
  哲学也好,宗教也好,生活也罢,越简单就会越接近真理。所以,《周易》有原则如三:曰简,曰易,曰不易。「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周易·系辞上》)
  然而,长期以来我们失却诚敬而叛逆,无视真理那平易简约之本质,喜欢复杂,走向复杂,以至养成复杂化之恶习,因此而有大尴尬,因此而生活在一种悲哀错误之中。
  叔本华是一个举世公认的叛逆者,罗素尤甚。好像西方所谓的一切哲学家,大都是以反叛起家而复杂立业者。
  因此,哲学是什么?哲学是一种坚持复杂化错误的存在。
  因此,哲学是什么?是众多镜子中一面最复杂的哈哈镜,谁照就映现谁脸,但这张脸并不真实。
  因此,西方亦言:「当心不要让人用哲学和虚诈把你弄坏。」(《歌罗西书·第二章第八节》,亦参见罗素大作《我的哲学的发展》扉页)
  聪明勇敢过人的罗素,之所以被同行们误解,就在于有失诚敬,因此不得知恩报恩而反叛,「他在精神上痛苦地与以其祖母为代表的家庭传统决裂,并在一生中花费巨大精力从事反宗教的思想启蒙」(《罗素与中国》第一一页)。
  罗素背离真理而去,走向了复杂难解之错误哲学。
  当年,出身名门望族的罗素伯爵,在其反叛初始,是何等雄姿英发羽扇纶巾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啊!真乃少年才俊,气吞万里如虎。罗素曾郑重宣言,甚至是庄严承诺,要在哲学上证明人类知识的可靠性,为人类一切知识寻到坚实可靠基石,并实现重建人类知识大厦的梦想;同时,为科学知识的普及找到万应灵丹,如常识那样能够为普通人所理解和掌握;让理性光辉照射到一切非理性阴暗角落,使一切迷信都无藏身之处……罗素几乎为之倾注了毕生精力,然而不幸的是,当罗素竭尽种种纵横杀伐式寻觅之后,到晚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一九四八年,罗素出版了《人类的知识》。该书是知识界公认的罗素最后一部专门哲学著作,亦是罗素哲学见解的最后总结,用罗素传记者伍德的话说「是哲学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人类的知识》「译者序」第三页;罗素著、张金言译,商务印书馆一九八三年版)。在本书最后,一生追求人类知识准确性的哲学家罗素,竟然作出了如此令人沮丧的结论:
  「人类的全部知识都是不确定的、不准确的和片面性的。」(《人类的知识》第六○六页)
  因此,罗素晚年几乎放弃了在自己那整体哲学思想中具有奠基意义的那块基石——「逻辑原子论」。
  就真实而论,作为哲学家的罗素,其终生最具哲学意义的贡献莫过于这个「沮丧结论」。然而罗素并不知道,如此结论,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被佛门发现,这的确是让「罗素们」沮丧而又沮丧的了。
  佛说:「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得阿罗汉已,乃可信汝意。」(《佛说四十二章经》)
  意思是说,人在没有证得阿罗汉果前,心不清净,未得一颗平常心,所以对人、事、物的所知所见就会有失公正,认知就会「不确定、不准确和片面性」。因此,希望人们不要胡思乱想,要相信古圣先贤 ,「竭诚尽敬」努力实践,以检验古圣先贤终极真理的简易性。
  失却诚敬,一味背叛,一心想成为「二十世纪启蒙思想家」的罗素(可参《我的信仰》,罗素著,纽约一九二五年版;《我为什么不当基督徒》,罗素著,伦敦一九二七版),面对「上帝」教导,哪里会老实、听话、真干呢?
  不懂装懂,不会说而敢说,实属罗素起家本领。从那部几乎家喻户晓的《西方哲学史》观察,罗素连佛门基本常识都不具备,居然就敢动不动大谈特谈「如来佛」。
何谓如来?今佛如古佛再来,一切佛都谓之如来。《金刚经》言:「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如实道来,故名如来。」(《大智度论》卷二十四)
「如来」是侧重其性理方面之称,「佛」乃侧重其事相方面而之谓也。一切佛,都称之为如来,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迦叶佛、拘那含牟尼佛等等,无量无边,都是如来。一切如来也都称佛,却不叫「如来佛」。就像您罗素伯爵,我们可以叫您声「罗素教授」,也可以「罗素老师」,但不可以称您「罗素教授老师」,也不可以「罗素老师教授」。
  「如来」、「佛」皆属佛之通号,如是通号佛就有十个之多。无始劫来,有不可算计之佛,然而却没有一尊佛叫「如来佛」。您罗素伯爵家羊圈里怎么就培养出这么尊「洋佛」来呢?
  (关于罗素之谓「如来佛」可参其作《西方哲学史·尼采》第三二四至三二六页;马元德译,商务印书馆一九六三年版)
  无有诚敬者,无所怕也,无所怕则无所成矣,无所成即无知。
  无知者无畏。反叛者最大特质,就是敢想、敢说、敢办!
  人不可能不犯错误,但是「大人物」不能犯低级错误。或许「大人物」偶尔犯那么一次两次的低级错误也未尝不可,但绝不可以将低级错误经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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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世纪「五四」时期,低级错误经常化而不甘寂寞的罗素大概有嫌自己「市场」规模不够大,于是乎风风火火窜到中国来「放大光明」,大作其秀:
  罗素说中国人知足常乐、随遇而安;淡泊宁静、温文尔雅;端庄持重、富于自尊;善于妥协、不走极端;悠然自若、富有耐心;爱好和平、宽容心强……中国人麻木、冷酷……中国人卑琐怯懦,缺乏迎接挑战、冒死奋争的勇气;中国人极端贪婪,只有极少数受过外国教育的人才对贪污腐败感到可耻……
  罗素所佩服的是中国道家基于对人生意境的深刻领悟而形成的飘逸气度、他们对自然与和谐的极度崇拜、特别是老子所提倡的「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的人生理想。不过,罗素同时也哀叹中国的道家思想实际上只存在于隐士中间(《罗素与中国》第一五五、一五六页)。
  中国人哪有这么好,哪有这么坏,哪里就这么复杂啊?
  由此可见,罗老不懂老子,更不懂中国。罗老复杂了自己,复杂了自己家庭,复杂了自己国家,又复杂化了中国也。罗老不但弄坏了自己,弄坏了自己国家,同时还引诱坏了具有国际性质意义上的良家妇女。
  先明白自己再说,不明白自己就决定不会明白世界。否则,一切行为皆有失公心,不得利人利事之道,因此而越位添乱祸害。
  一个失却那人生学问根本道德——诚敬的罗素,哪里会明白自己?一个未得「戒定慧」三学之锱铢而没有内敛目光骚动不安跑来跑去办「论坛」的人,哪里会知晓自己?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还哪里能让他人明白?是名闻利养,是不甘寂寞,是消遣,是好事,是虚伪,是欺诈,是邪魔歪说而已。
  佛门常识说:「自己未度而能度人,无有是处。」
  可是当时的中国,居然就夹道热烈欢迎了这位「中国新知识界的嘉宾」!
  攀登在今天时代的高峰,审慎那段九十年前被罗素搞得满城风雨的中国之旅,无疑是给当时的灾难中国来了个乱上加乱,雪上加霜。罗素亦是出力不讨好,自己也弄了个不干不净,「罗素在中国曾被当作『帝国主义分子』来批判」(《罗素与中国》第一一页),真乃事出有因而自食其果也。
  因此,时下中国人亦不必学罗素忙于所谓的国外考察学习之类,应该回过头来,当下心安,诚敬对待祖国那宝贵的文化遗产,老实听话,努力学习。
  然后以此为本,仔细观察西方一切哲学思想乃至文化精神,有没有出《老子》五千言之右?有无出《周易》、《四书》诸范畴?
  ——为什么上世纪最伟大哲学家海德格尔,在进行一番艰辛哲学探索后,于一九三○来了个思想剧烈转向,开始对中国道家思想强烈兴趣而长久关注?这对于一位受过天主教神学训练,以重视西方思想本源为己任的大思想家海德格尔来说,应该说是极其不寻常的事情。
  ——为什么被美国国会图书馆评为「塑造读者二五本书」之一的《瓦尔登湖》作者梭罗那么敬仰我们的孔子?
  ——提起大师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谁人不敬仰,他老为什么那么想到中国来?都双目失明了,大师还多次表示:「不去访问中国,我死不瞑目。」「长城我一定要去看看。我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我要用手抚摸那些宏伟的砖石。」(《博尔赫斯全集·走进本真的博尔赫斯》「小说卷」第一二页;林一安主编、王永年 陈全译,浙江文艺出版社一九九九年版)
………
  如此一番,身为中国人,我们也许就不会整天把美国叼在嘴角,拿腔作势,也许就会产生出些民族自信来,也许就会有如是感慨:「我们何必抛弃五千年的传家之宝,巴结洋人的科技屁股呢?」
  ——近百年来,中国最大的损失是民族自信心的丢失,这的确是国家民族的大灾大难!
  当然,实事求是地说,罗素教授富于热情、勇敢,亦有不失善良和正义感等诸多可谓优秀品质,对中国也怀深厚感情,也非常希望能够帮助中国走向复兴大道。
  罗素研究者称:「罗素殚思竭虑地思索的问题是:如何能够使中华民族摆脱贫穷落后、备受奴役的地位,复兴其源远流长、光辉灿烂的文明,并从而使中国文明在整个人类文明中起到应有的作用。为了这,罗素诚挚地表示『我愿为中国人竭尽微诚』。」罗素曾经一度不知疲倦四处奔波,不断地大声疾呼中国独立,谴责西方列强对中国的侵略,从而引起了英国外交部情报部门高度警惕,在罗素档案上记下了这样一笔:「他发表了可怕的文章!」罗素那篇《为中国请愿》之专论,即使今天读来也感人至深。一九二一年十一月份,以中国问题为中心的「华盛顿会议」开幕之际,罗素发表了《华盛顿会议的险境》、《华盛顿会议说些什么?》、《华盛顿如何帮助中国?》等系列文章与谈话,亦是「表达了他那失诸天真却非常真诚的善良愿望」(《罗素与中国》第二五、二六、二七页)。
  从一九二一年罗素访华十个月归国,到上世纪二十年代末,罗素一直是英国最为走红的中国问题专家之一。大概也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以英美为代表的西方社会就变本加厉「妖化」中国,造诸种种障碍遏制,甚至是打压中国之发展……
  难道罗素等辈没有任何责任?难道又是掉进了「罗素悖论」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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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罗素者,好人也,但太好事了也。
  好人好事,要有智慧,没有智慧好事的结果只能是造作罪恶。如此沉痛教训之多,无需赘言列举,非罗素伯爵一人而已。
  中峰大和尚云:「凡情未涤,正眼未开,认善为恶,指恶为善,往往有之。」(《了凡四训》第九二页;袁了凡撰、尚荣 徐敏评注,中华书局二○○八年版)
  常言道:「学问深时意气平。」罗素终生意气用事,有何真学问?
  纵观其人其事,罗素可谓聪明人也,而非智慧者,世智辩聪而已。世智辩聪,为佛门称之「八难」之一,与盲聋喑哑乃至畜生诸辈等同。
  作为哲学家的罗素,倾其一生,折腾不息近百年,除「招惹是非」外,并无任何具有哲学意义上的新发现。这一事实本身,也许是最具哲学性质的了。真实而言,罗素乃集垃圾收集与生产并广泛传播于一身之大成者也。
  总之,罗素的人生学问有失诚敬之道,背叛「上帝」而媚俗,以发明创造为理由显摆自己,深陷复杂「招徕顾客」,从而一无所获。
  ——罗素伯爵,一个失却诚敬的聪明学人,一个可怜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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